美术史学者徐小虎：大人都很笨，只为孩子的生活着急，却不为孩子的快乐着急 我90后，自由职业者，曾在酒吧做DJ，得抑郁症之后来泰国生活

美术史学者徐小虎：大人都很笨，只为孩子的生活着急，却不为孩子的快乐着急 我90后，自由职业者，曾在酒吧做DJ，得抑郁症之后来泰国生活， 

美术史学者徐小虎：大人都很笨，只为孩子的生活着急，却不为孩子的快乐着急

界面新闻记者 | 尹清露

界面新闻编辑 | 黄月

“以前我发表论文，但没有人跟我站在一起，大家还是把假画当真。”5月26日，90岁高龄的美术史学者徐小虎身着一袭宽松的蓝袍，在 在2024理想国读者日的活动上这样说道。

徐小虎的那本以元代画家吴镇为个案的研究专著《被遗忘的真迹》曾经震惊了艺术史圈，她的观点认为许多现今被收藏的中国山水画是伪作，而她也认为吴镇现存的画作中只有三幅半是真作。但是起初，并没有人相信她，她不得不设计各种方法来测验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不管是看笔墨还是结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只得承认是没人愿意接受。我不伤心，只是为了他们伤心，因为他们缺乏了真实。”

在读者日期间，徐小虎与上海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成庆在阿那亚进行了一场题为”何处是心灵的庇护所？自然，艺术与信仰“的对谈，从两人的童年经历开始，谈到如何在物质主义的今天保持心灵上的真实。

艺术史学者徐小虎。图片来源：理想国

被画感动过后，它就已经变成了心灵的一部分

徐小虎于1934年在南京出生，幼儿园到中学时期辗转于南京、罗马、重庆和上海。在徐小虎看来，在贫穷的重庆歌乐山生活比在富有的上海快乐许多，因为前者的生活更真：“那时背着馒头去上学，吃不完就分给野狗，满路都是杜鹃花，下雨后的土地还有香味。在歌乐山我们和自然是合一的，太阳下山后也是人休息的时间，这些在都市里都是没有的。”成庆也回想起小时候回农村骑牛的经历，要跟着水牛背上那根左右晃动的骨头摆动屁股，找到韵律感，在他看来，这其实就是艺术。

儿时的经历与徐小虎后来研究山水画也有某种关系。在宋朝的画中，她感受到了一种在画面之外、无法被动摇的秩序，这在宋朝叫做“礼”，在佛教中叫做“法”，现代人称之为“operating system”（操作系统）。徐小虎认为宇宙也有操作系统，正是在这个系统下，星星不再互相撞击，水分蒸发变成云再化作雨水，让种子长成一棵大树，也使得小小的人脑袋里有那么多思维。可是在徐小虎看来，人们经常会忘记这些，反而去烦恼物质。“如果你因为没钱烦恼，那我可以恭喜你们，因为这是完全用不着的，可以放掉了。”看画也是如此，别人问徐小虎是否收藏或拥有一幅画更好，徐小虎觉得不用，因为被画感动过后，它就已经变成了心灵的一部分。

成庆同样谈到物质与心灵的关系，对来到这里的观众来说，阿那亚可能是一个能获得愉快经历的世外天堂——“可是阿那亚很贵诶！”成庆提到，“阿那亚”在佛经中翻译为“阿兰若”，也就是僻静之处，以前的僧人要寻找到这样的地方独自修行，可是佛家还有一个说法：真正的僻静并不在于环境，而是心灵的僻静之处。

作家成庆。图片来源：理想国

父母的责任是充分发挥孩子心里的能量

两位对谈嘉宾也谈到了教育的问题，认为如今的教育有许多缺失。成庆形容自己在大学上课的状态，进入课堂就感觉“进入了一个古墓”，非常死气沉沉，学生们是为了找工作才来到学校，也要承担社会的期许。徐小虎则认为，之所以要为了职业上大学，没有学历就什么都办不到，是因为“大人雇佣你的时候，他们不敢用自己的心跟你说话，而要靠别人的打钩认证”，这是完全不负责的。进而，徐小虎谈到教育中的“填表思维”。在台南艺术大学任教时，徐小虎曾因为太调皮被校长任命做学务长，学着怎样管学生，学务处的秘书非常官僚，是“站着都在填表“的那种人。

在徐小虎看来，怎样保护今天的孩子们，也是如今的她最想做的事。她说自己以前的工作是“保护死人”，也就是找几个已经死掉的老画家，把他们的真迹找出来，让博物馆不再骗人，《被遗忘的真迹》就是一本保护画家吴镇的书，而她现在的生命要用来保护孩子。

徐小虎还有一个理论，她称之为公共的秘密——她认为大人都很笨，只为孩子的生活着急，却不为孩子的快乐着急。父母只想让孩子吃饱穿暖，仿佛这是做父母唯一的责任。徐小虎这样问观众：“你还记得小孩子的时候吗？那是最重要的时代，因为那时的你想的是什么能够让自己快乐。所以麻烦爸爸妈妈们，不要叫孩子去做牙科医生或者律师，你要看他在做什么，然后问问他，你画画还需要纸吗？你要不要去外面走一走？你们的责任是充分发挥孩子心里的能量，让他们盛开心中的那朵花。”

借助物理的路，寻找心灵的路

而在读者日的另一场活动上，三位常年在路上的作者——杨潇、胡成与自由摄影师李亚楠——分享了他们的旅行写作意见。

由左至右：主持人颠颠、胡成、李亚楠、杨潇。图片来源：理想国

杨潇分享了2011年在埃及首都开罗逗留的经历。在革命发生后的几个月，人们在解放广场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聊天，他们讨论的是埃及未来应该往何处去，认为自己有义务为国家设计出路。

罗伯特·麦克法伦在著作《古道》中提到，人可以在古道上通灵，在某种时机下能够触摸到古人、听到他们的声音。杨潇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跟着联大西迁的300多个学生和11个老师一路从长沙走到昆明，觉得他们就是最好的神交的朋友，”他称之为“借助一个物理的路，找到了心灵的路”。

胡成今年出版的《萧关道》写的是陕西和甘肃的一条古道。2008年，他在陕西见过一名姓潘的老年女性，她是来自沈阳的知识青年，下乡时来到宝鸡并嫁给当地农民生了孩子，在土窑洞住了一辈子。十几年他再回去时，对方还在那里，只是更加苍老了。胡成用蒲公英作比喻：“小时候走在田埂上，会摘一把蒲公英把它吹落。成人后看见蒲公英，会想它是不是当年吹落的种子重新长出来的。就像有些人会见第二面第三面，但有人此生只能见一面。”

李亚楠提到了2022年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目睹的街景。正值世界杯决赛，阿根廷队夺冠后，几百万人在街头彻夜狂欢。彼时国内疫情还未结束，他说，那大概是那个特殊时期世界上最热闹的场景之一：“我在离北京最远的一座城市，看到了一个人类奇伟的场景。”

他以前觉得“攒国家”是一件特别虚无的事情，但当走过的地方越来越多，量变就引起了质变，看待世界上的各种问题时心态也会变得平淡，不再总是感到急躁或者痛苦了。他也很喜欢在不同时间回同一个地方，看到线性的变化过程，获得第三者的视角。


我90后，自由职业者，曾在酒吧做DJ，得抑郁症之后来泰国生活

#抑郁症#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4851位真人故事

我叫Honeey，武汉女孩，自由职业者。

我曾经是一个抑郁症患者，一次旅行我来到了清迈。清迈这个令我心安、宁静的地方，在这里我打开了心扉，找到了自我，找到了一种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准备在清迈定居。

此心安处是吾乡。

（在泰国与动物和睦相处）

我叫Honeey,90后，自由职业者，我的家在湖北武汉，我是家里的独生女。

我的父母都是搞音乐的，所以我也遗传了他们的基因，对音乐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和热爱。

因为爸妈的职业，他们常年不在家，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地演出。所以我和留守儿童一样，轮流在亲戚家寄宿。这也导致了我缺乏安全感，社交能力比较差。

爸妈对我的教育很宽松，他们希望我健康快乐，做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就好，所以我成了一个追求自由、追求自己理想的人。

因为长期寄宿在亲戚家，也给我的人生造成了难以弥补的创伤。

记得大约4岁的时候，我寄宿在奶奶家。有一天我的堂哥来到奶奶家，奶奶特别宠爱她这个孙子。

（在国内做DJ的照片）

堂哥那时已经上初中了。那天不知为什么他把自己的作业本用黑色的笔画得乱七八糟。奶奶看到了本子，不分青红皂白让我跪下，让我承认是我画的。

但那真的不是我画的。我说：“奶奶，不是我画的。”奶奶“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瞬间有了五个手指印。奶奶凶巴巴地训斥我：“画了还撒谎不承认。”

我感到非常委屈，只能一个人躲在屋里哭。这个事情导致了我很敏感，但凡受一点委屈我就会爆。

在奶奶家，奶奶常常告诉我梨子的心是最甜的。后来我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妈妈把梨子肉给我吃的时候，我对妈妈说：“我不要，我要吃梨子心。”妈妈问为什么？我说：“奶奶说梨子的心是最甜的。”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样的。

（在酒吧打碟）

奶奶那时带着我也许觉得很负担，很少和我说话。每天晚上6点我就上床睡觉了。我以为人人都是晚上6点上床睡觉。有一次同学晚上7点到奶奶家找我玩，奶奶说我睡了。第二天通过同学们我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晚上6点以后睡觉。

所以我变得谨小慎微，生怕惹别人不高兴，慢慢地我变成了一个讨好别人的人。和别人有冲突时，我总是喜欢把原因归咎于自己身上。

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还不错。但是妈妈的一个错误决定改变了这一切。

上初中时，妈妈把我送到了武汉最好的一所中学，同时还把我安排进了一个成绩最好的班级。班里都是尖子生，我的压力非常大，我怎么努力都跟不上同学们的步伐，我越来越不喜欢学习，对自己也越来越没信心。

（在国内音乐节做DJ)

因为在班里成绩比较差，同学们排挤我，语言上暴力我。记得那时的四人学习小组，三个人都不理我，而且有一个同学恶狠狠地对我说：“你成绩那么差，怎么不从楼上跳下去呢？”我委屈得眼泪不停地流。

上英语课我边上课边擦眼泪。老师看到我哭没有问原因就批评我说：“你不好好听课，哭什么呢？”

班主任是个男老师，他人很好，常常把我往人群里推，让我和同学们一起玩。但老师不了解我内心的伤痛，我很难融入同学们。

同学们总是用语言暴力我。我和爸妈说了这件事情，妈妈找到了学校。但我很惶恐，因为我觉得如果找同学们麻烦，他们会受到惩罚，我的心里会更内疚，我会更加地责怪自己。我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什么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旅行从云南到老挝途中遇到的孩子们）

好在我遗传了爸妈的音乐细胞，对音乐的感知非常好。高中我进入了艺术班。

妈妈那时候已经不在外地工作了，在武汉做起了生意。也许妈妈是太爱我了，又不知道怎样去爱。她怕我误入歧途总是跟踪我，时刻掌控我的动态，把我控制在她可操控的范围内。

我的学校在哪儿，她的公司就搬到哪儿。我放学的时候她会来接我，但她不告诉我，偷偷跟在我的身后，看看我和谁一起玩，看我放学后做什么？

她的爱令我窒息。

后来我抑郁了，休学了半年。这时妈妈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我的伤害。孩子出现问题多半是父母造成的。妈妈改变了对待我的方式，她不再给我压力，努力和我做朋友。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调整，我慢慢地好了起来。

（在北京读书，和同学们在一起）

但高考我舍弃了离家非常近的武汉音乐学院，选择了北京的一所音乐学院。就是想离妈妈远一些。

北京的音乐学院，许多老师都是韩国的，他们和传统的音乐学院不一样，学院流行的东西更多些，我觉得更适合我。

在学校学习、生活很安逸，和社会上接触得很少。

那时我们学校有很多星探过来，找我们去面试。我也面试过许多次。就像一些北漂一样，经过了很多面试之后，我发现我不适合在娱乐界打拼。

我觉得在娱乐界生存除了自己的能力以外，还需要很强的社交能力。我是那种很被动的女孩子，不愿意主动与人打交道。

毕业后，我回到了武汉传媒大学继续学习艺术。我对音乐的热爱始终未减，所以我开始做DJ。

（清迈的田园生活）

我记得开始做DJ的时候曾经被老板白嫖过。

那时候DJ的主要场所是酒吧。我一家酒吧挨着一家酒吧去问：“你们需要DJ吗？”记得一家酒吧的音乐总监对我说：“你明天来试试呗。”我试完之后，他又说：“你再多来几天试一试。”就这样他榨取我的劳动，让我免费在他的酒吧工作了很久。

后来，这家酒吧隔壁的老板娘主动联系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去他的酒吧工作？我因为对音乐的热爱和对舞台的狂热，所以就答应了这份工作。在这个酒吧我干了一年多。

因为DJ这个工作是在晚上的酒吧里，下班会很晚。我几乎每天都是夜里2点钟才下班。爸爸妈妈不放心我，每天都要在楼下接我回家，他们才能睡觉。我一个人上班，等于全家人一起陪我上班。所以我放弃了酒吧的工作。

（在清迈户外游玩）

后来我做一些音乐节或者车展上的DJ工作，大多数时间都是白天，或者晚上不会太晚。

DJ需要一个很好的身体，但我的身体很弱。我在舞台站立不能超过1个小时，否则我会头晕目眩、呕吐。

很多次演出的时候，我都快晕倒了，因为有摄像机在拍摄，我只能蹲在角落里喝口水，压一压，暂时缓解一下再继续。慢慢地我接单的频率越来越低，因为身体吃不消。

有一次和朋友去旅行，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我们从昆明西双版纳出发，坐大巴边走边停，经历了36个小时的车程到达老挝。西双版纳的风景非常美，但一到老挝，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边非常穷，破落的街道，房子都是茅草屋。当时我们的车坏了，一下子涌来了很多的小孩子。

（在清迈）

我们把零食送给他们，问他们家长怎么不管他们？他们说家长都出去打工了。这让我看到了和我原来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我喜欢这种走走停停的旅行，它让我看到了许多旅行团看不到的情形。

我们又坐了17个小时的车到达清迈。

一到清迈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很神奇，我瞬间觉得整个人身心变得非常放松，内心非常平静。我当时就想我要在这里生活。

旅行之后，一个很巧的机会。有个朋友在曼谷做直播，他问我愿不愿意去，我当时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很喜欢泰国，但曼谷那个城市比较浮躁，我不太喜欢那里。我因为做直播，想出去走走积累一些素材，这样我第二次来到了清迈。

（在清迈大学学泰语）

再到清迈，我在那里做直播，偶尔也会到酒吧打碟。

直播干了一段时间后，我回到了武汉，认识了我现在的男朋友。他在武汉读书，是一个泰国华裔。我本来准备在清迈继续做直播，但男朋友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他家在泰国南部合艾，我大多数时间都在泰国和男朋友在一起，我们一起到各个地方去旅行。

2020年，男朋友陪我一起到武汉过春节。本来约好过完年我们一起回泰国，但突发了疫情。泰国的飞机把他接了回去。疫情这两年他不能来，我不能去。我继续在武汉，得空仍然做一些白天的DJ。

男朋友的家人虽然是华裔，但他们说泰语，他们的中文不太好。我去他们家的时候，我不会泰语，我们的交流不顺畅。所以我开始学泰语。学习泰语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获得清迈泰语二级结业证书）

但我又生病了，这一次我得了甲亢。医生嘱咐我要保持良好情绪，心情愉快，工作不能太辛苦，好好休养身体。

我想不如趁此机会去泰国学习泰语也可以好好休息。

2022年，海关还没有完全开放，我男朋友给我发了一张邀请函，就这样我回到了泰国，到清迈大学学泰语。

在清迈大学学习期间我见识了很多。

我是一个内向、敏感、不爱主动与人打交道的人。泰国是一个微笑之国，清迈人很淳朴，他们很乐意助人，总是带着善意的微笑，这也感染了我。使我原本内向、社恐的心理逐渐打开。

到了清迈我有一种感悟，我想发自内心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呈现自己本来的样子。

我变得很愿意帮助别人。在街上遇到我们的同胞在泰国旅游，他们语言不通，我会去帮助他们。

（在泰国旅行结交的朋友）

有一次参加一个活动，天气炎热，我戴着墨镜，我的汗不停地在脸上流淌。我们拼车，我旁边坐了一个意大利小哥，因为语言不通，他用肢体语言夹杂着一些英语，他问我怎么了？他指着我的脸，告诉我不要哭，并把纸巾递给我。

我笑着对他说：“我没有哭，只是在流汗。”虽然是这样一件小的事情，我却感受到了来自他人善意地对待，心里很温暖。

在他人的善意中感受到温暖，我愿以同样的善意回报他人。我希望把这份爱传递下去，世界会因为我的善举而温暖。虽然生活中都是这样的一些小的事情，但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所以2022年再到泰国，我做起了自媒体。

（泰国旅行的照片）

我做自媒体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帮助那些需要的人。比如说有些同胞到了泰国不知道怎么去找房子、找学校，怎样办签证，哪个宾馆住宿比较便宜又很好等等，我会把他们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困难和问题整理好，分享在我的自媒体上，有需要的人可以随时取用。

我之前在工作中攒了一些钱，同时爸爸妈妈是我坚强的经济后盾，一直在经济上支持我。我因为身体不太好，在泰国主要的原因也是休养身体。

我做了一段时间直播，觉得直播不适合我。每次有人打赏我的时候我会很内疚，虽然直播也是劳动，但我心理压力非常大。而且做直播要维护我的那些粉丝，这对于我来说很困难，所以我现在不做直播了。有时间我还是去做一些白天场的DJ，因为我非常热爱DJ这个工作。

（泰国旅行的照片）

在泰国我也见识了泰国独特的不一样的风俗。泰国特别尊重僧侣，一般男生到了20岁会到寺庙当一段时间的和尚，表示他们已经成年，这是他们的“成年礼”。

在泰国有国家活动或者有王室成员出席活动时会播放国王赞歌，电影院看电影之前也会播放国王赞歌。那时你会看到全体起立，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和手上的事情。在夜市上也会出现这一幕，整个世界突然暂停了，直到歌曲结束后才能继续行动。他们以此来表达对国王的敬意。

（在泰国流浪狗基地为流浪狗修剪毛发）

在泰国剪头发也是有讲究的。在他们的文化里周三是不能剪头发的。因为周三是国王和王室剪发的时间，如果在周三剪发会被视为对王室不敬。

在泰国我也做了一些在国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一次反虐待动物的活动中，我定制了一些购物袋，上面用中文、英文和泰语写上反虐待动物的标语，到最热闹的夜市去分发。

人们以为我在卖购物袋。开始我有点羞涩，慢慢地我放开了自己，开始大声宣传反虐待动物：“生命是平等的，你可以不爱它，但你不可以伤害它。”很多人领了那个购物袋并要求拍照留念。

更为奇葩的是，清迈大学组织过一次选美活动。那边的文化比较自由，不管你是哪一类人，都是平等的。你可以穿上自己设计或者认为很独特的服装参加。

（清迈大学跨性别选美活动）

我当时只是随便扫码报了一个名，后来我就把这件事情忘掉了。没想到有一天有个同学给我打电话，说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请我马上到现场。我是个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所以我就去了。

去了之后我整个人傻掉了。其他人都是跨性别者，大多是男生，穿着女装，打扮得非常夸张。他们穿着用废弃的材料制作的各种衣服上台走秀，并解释为什么这样穿。

只有我一个女生参加。但我的参与给了他们鼓励，不管你有什么样的信仰，你都有权利享受自己的爱好，都应该受到尊重。因此我也获得了一个纪念奖。

这件事情也让我变得有勇气做更多的我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尤其一些正能量的事情。

（在清迈流浪狗基地做公益）

在泰国我遇到了一位泰国大哥，他的经济条件并不好，却收养了400多只流浪狗。他在山里圈了一块地，每天狗狗只能吃一顿饭，一天米饭，一天狗粮，因为天天吃狗粮吃不起，只能是维持生命。好多的好心人在支持帮助他。

在泰国收养流浪狗的人很少，人们若是养狗都是购买那种宠物狗，很少有人领养流浪狗。

但也有一些爱心人士，居住在山区，收留七八只流浪狗，甚至于十几只流浪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看到身边这么多有爱心的人，我也想贡献我的微薄之力，我想到清迈的山村做支教，教那里的孩子们学习中文，我觉得对于他们会是一种帮助，同时也是在传播中国文化。

（在清迈夜市分发购物袋宣传反虐待动物）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泰国的洗衣房我遇到了一位以色列的心理学博士。在等待衣服洗好的那段时间，我们聊起了天。他会中文、英文、泰语等5种语言，他学习这些语言的目的，是为了与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人交流沟通，了解他们心里的一些想法。

泰国是一个佛教国家，他来清迈也是想把佛教里的一些冥想和心理学的一些知识融合在一起帮助更多的人。

我受到很大的启发，我现在也在学心理学，有机会我会去寺庙里学习冥想、禅修之类的知识，有可能还会回学校继续深入地学习心理学。因为学习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在清迈兼职做DJ)

同时我也想通过学习心理学修正我儿时性格中留下的一些阴影和我性格中一些消极的因素。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我学好了，也能帮助更多的人摆脱心理的困境。

我喜欢清迈这个地方，想在这里定居。我已经和妈妈约定好，以后我们一起在清迈生活。

我很感谢我的妈妈，她为我作出了巨大的改变。

她过去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对我要求非常严苛，我晚上出门10点没有回家，她会对我出言不逊，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口。但因为我生病了，妈妈开始学习了很多心理学的知识，开始学着慢慢和我做朋友，现在我和妈妈相处得很好，像朋友一样。

（清迈的农场）

爸爸是个喜欢自由的人，这一点也遗传给了我。爸爸现在北海定居，妈妈会在北海陪爸爸，也会来陪我。

我在探索一种适合我的生活方式，我在清迈内心找到了安宁，打开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因为我还年轻想法还会变，但不管怎样变，我都会遵从内心，过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

心无所求，有风无风皆自由，向着远方，寻找理想的温柔，容颜会苍老，岁月会有褶皱，但头顶的星空永远浩瀚如宇宙。

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过自己想要的人生，爱自己想爱的人，享受生命的过程。

做自己喜欢的事是自由，喜欢自己做的事是幸福。

【口述：Honeey】

【撰文：薄 荷】

【编辑：乌溪雾】

我们无法体验不同的人生，却能在这里感受不一样的生命轨迹，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生命的点滴，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人生，感谢您的喜欢！

（*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本账号友情提醒：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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